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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孟 古代abo)雾里逢君不见君之三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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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梢头,夜色深浓,孟章还未睁开眼就感到一阵酸痛,身体的异样让孟章在半梦半醒的朦胧之际皱了皱眉,恍然耳边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缓慢的睁开眼睛,月色渗进帐中映着孟章清澈的眼眸,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眼前黄色的薄纱帐,后迟钝的想到,‘这好像不是我的寝宫。’

孟章强撑着不适手指抓起床幔,往床外望去,房间布局清雅别致,比起自己宫中的寝室更是显出一番蓬勃生机的文人风采,床边点着一盏微弱的雁足灯,荧黄色的火光甚至不如窗外的月色来的透亮,孟章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下室内布局,这是仲堃仪的房间。

孟章蓦然想到了大抵一个时辰前两人的荒唐举动,脸色唰的一下布满了红晕,待孟章想明白了之前发生了何事之时,双耳已滚烫通红了,坐在床上四下茫然的环顾了下周围,没有发现仲堃仪的行迹,心中除了暗自舒了口气,还藏着些许的失落重新躺回床帐之中。

自欺欺人的闭紧双眼,却忍不住回想起自己之前雨露初来,二人温情缠绵十指交扣的情事,一时既有羞涩又有些难免的喜悦,听着窗外风过树梢,带起阵阵夜声,心中暗数着一二三四强迫自己赶紧入睡,以求暂时遗忘现在难言的窘境,手指端正的交叉放在腹部位置。

越是想赶紧入睡,脑海中二人坦诚相见的画面越是清晰,窗外风声渐渐消散,但那人在自己耳畔的浓厚的喘息声却愈发明显了。

孟章苦恼的猛的睁开双眼,手指划过身侧空荡荡的位置,那份炽热仿佛只存在于自己的梦中,孟章微垂眼眸唯恐自己又给那人带来了额外的不适与困扰。

就在孟章自己陷入沉思之时,耳边听到了推开房门的声音。

‘吱’一声响后便是孟章十分熟悉的脚步声,是仲堃仪!

孟章猛的坐起身来,拉开帐子,一脸无措的赤脚踩到地上,身上仅着一层单薄的亵衣,迎着格外明亮的月光,双目望向拿着一盏灯走进来的仲堃仪。

仲堃仪见孟章已是醒了,一脸温和笑意的将手中的与勾连云纹灯放置在床畔的案几之上,修长的手指拉起孟章瘦弱的手腕,将孟章带到床边让他坐下。

孟章手腕轻轻蹭过仲堃仪手掌中的薄茧,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掌中抽出,脸上保持着平日里的淡然,但两侧的手指紧紧拽住身下被褥的动作诚实反映出孟章此刻的紧张和羞涩,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内一时又静了下来。

是仲堃仪先开口打破了仿若凝固了的时光,“虽已是杏月了,到底寒气还没消散,王上怎么就这么着扮下床了。”

孟章语塞了一会儿,后底气不足的说:“我睡不着了,想下来走走,赏一赏仲卿府中的月色。”

“那王上也该穿好衣服,”仲堃仪没有拆穿孟章随手驺来的借口,目光柔和的从床边拿起自己之前情动之时帮孟章脱下的外衣披在孟章肩上,双膝跪在床畔,手掌温柔的撑起孟章赤裸的脚掌,动作细致的帮孟章穿好鞋子。

孟章见仲堃仪此等举措,像是被惊吓了一跳,小腿不受控制的往前一踢,还未登腕的鞋子便从孟章的脚上飞出,远远的落在远处。

孟章咬了咬下唇,低头看了眼仲堃仪想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如此的,话还未出口,仲堃仪便起身笑道:“孟章这是要客随主便,在仲府就穿仲某的鞋履吗?”

说罢不待孟章反驳,便脱下自己刚刚换上的方头鞋履,仅作足衣站在地上,俯下腰身将还带着自己温度的鞋子套在孟章略显小巧的脚上。

孟章脚心接触到还带着他人温度的鞋底,微微颤抖了一下,感觉一股热气从脚底窜到心口,嘴唇微启像是要说些什么。

“不过,王上穿我的鞋还是大些,到底是不合适……”仲堃仪垂着头,眼眸暗沉,语气中却带着轻盈的调笑一般的喜悦。

孟章看不见仲堃仪此刻的表情,只听到了仲堃仪略显轻佻的笑语,唇瓣启了又合,想说的话终是在喉咙处汇成一句叹息般的“仲卿”。

“所以,侯爷当年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到底是不合适。”孟章从床边站起身子,动作缓慢却用力将脚上刚刚被仲堃仪套上的鞋子脱下,远远的扔在离二人较远的那处,手指绕到脑后解开眼前的黑纱,死死的握在手中。

屋内仅点着几盏萤火小灯,塑造出一股温暖暧昧的气氛,屋内的二人却一人光脚一人仅着足衣,四目相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孟章微垂眼眸,转开头不再望向仲堃仪,“却是不知侯爷深夜接我入府可是有什么吩咐?”

仲堃仪面色坦然的走到远处穿好鞋履,斯理曼条的整理了整理衣衫,“怎么是我遣你入府,明明是孟章在我房间先等我的。”

孟章没有看仲堃仪,而是望向窗外,像是窗外有什么风景更能吸引自己的目光一样,“若不是侯爷接我入府,那现在就把草民放了吧,毕竟草民家中还有老小和夫婿等着草民安全归家呢。”

仲堃仪不露痕迹的微一皱眉,手掌突然抓住孟章比起之前更显赢弱的手腕,鼻尖凑到孟章脖颈之处细细的嗅了一下。

孟章脖子那块的皮肤被仲堃仪的鼻息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身体敏感的一颤,连忙用力甩开仲堃仪的手掌,记忆中的那几处薄茧也早已随着二人的记忆消逝在了以往的岁月里。

“孟章你的气息恐怕还骗不了我,”仲堃仪被孟章甩开也丝毫不见动怒,双眼盯着孟章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人也许只是以前在孟章身边保护的下人而已。”

“那你大概是猜错了,”孟章不惧仲堃仪仿佛可以举鼎拔山之势,眼眸轻轻扫过仲堃仪已经完全不见昏醉的面庞,“谁又规定,谁不能变呢,更何况我同他与你不一样。”

“那可真是可惜,我可是一直记得孟章呢,刚才一推门看到了孟章我还以为在梦里,”仲堃仪轻笑一声,“毕竟,在下同王上的关系可不一般。”

孟章朝牖走了几步,离仲堃仪远了一段距离后站定说:“你我二人有什么关系?如果我没记错,武阳侯仲大人在多年前就已经同在下恩断义绝了。”

“我还未曾好好感谢孟章对在下的提拔之情呢,”仲堃仪嘴角挂着一丝略带嘲讽的微笑,紧随着孟章走了几步靠在孟章身旁,“在下当年的玩笑之言没想到孟章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年少轻狂的话语,不值得孟章放在心上。”

“你!”孟章一挥衣袖,没有隐藏住被猛然刺痛的眼神,“若是侯爷没事,我就回去了。”

“我怎么能放心孟章这样回去,”仲堃仪像对着自己让自己头痛任性的心悦之人一般,用手拢了拢孟章之前出门只来得及披上的外衣,“等会儿我送你回去吧。”

“然后让你把他们都……”孟章后面的话未说完,喉咙有些发痒,寒气从脚底窜到了全身,身体有些不适的晃了晃,没有忍住的咳嗽了几声。

仲堃仪一把将孟章扶住,搀住孟章的手臂,孟章没来的急推开仲堃仪,便听到了房门外喧哗声,“快!抓住刺客。”

仲堃仪听出是洛珉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转眼间一陌生男子已从牖窗中翻入屋内,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一个闪身来到二人身边,巧力将孟章拉出仲堃仪的怀中。

“不知这位是?”仲堃仪丝毫不见慌张收回刚刚想去拉住孟章的双手问道。

“草民的坤泽不知为何被绑入府内,草民自然是来救夫人的,”周褚虚握孟章的手腕,不着痕迹的帮孟章穿好衣服,“而且还要向大人讨个说法。”

仲堃仪面不改色的说,“这可不是本侯爷将你夫人绑入府中的,恐怕你想去讨说法,只能去找通侯大人了。”

孟章换好周褚给自己带来的暖和的披风,穿好鞋履走出周褚身后,“恐怕以侯爷的能力,早就知道了通侯大人打什么算盘吧。”

仲堃仪倒是没有否认,状作无奈的笑了笑,冲着孟章摆了摆手说:“孟章真是抬举我了,既然你们二位都在这里,我就直说了,我想请夫人去我府小主上一段时日。”

周褚立刻回答,“这不可能。”

仲堃仪早已猜到周褚的回答,“我与你家夫人旧时相识,此次也只是想与夫人一叙旧情,当然,自然不会落下您与小女的。”

孟章听闻脸色一变,终是有些生气的说:“仲堃仪,你……你竟然敢!”

仲堃仪已是许久未曾见到孟章如往日里生气时那般的意气勃勃了,饶是有些怀念的说:“孟章倒是不用担心,你家小女我早已安排妥当,就等你入我府与我一叙了,不过,你家夫婿这般排斥去我府上做客,我便不去强求了。”

仲堃仪拍了拍手掌,“来人,帮孟夫人收拾好行李,穿戴好衣服,安置下去,明日一道同我们上路。”

门口一人推门而入,对屋内三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丝毫不在乎的对着仲堃仪恭敬一鞠躬,“是,侯爷。”

“对了,孟夫人身有疾病不能劳累,明日就将他安置在我帐中,记住,多放些软垫,不要怠慢了孟夫人。”

“是。”

“下去吧。”

孟章抬手制止住了要动手的周褚,死死盯着仲堃仪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出来,“不愧是侯爷,动作还是这般麻利果断。”

“毕竟那可是孟章的孩子,我一看就喜欢上了如此聪明伶俐的女孩,自然是想放在身边好生教养一番,”仲堃仪一想到这个孩子可能是孟章在逃出来之后同他人生养出来了,一直保持的波澜不惊的心境有些不为人知的波动,倒是脸上还挂着往日里对外界稍有疏离的微笑,“我虽不是她生父,但看在孟章的面上,我还是会好生待她的。”

“好。”孟章点点头,转过身去对着周褚说:“你就在这里好生照顾庄婆他们,待我之后回来找你们。”

“先生,这,”周褚着急的望着孟章,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仲堃仪的调虎离山之计,或许从一开始通侯的那伙人开始,仲堃仪就已是顺水推舟开始布置了。

“无事,”孟章摇摇头,“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总不会两次都死在同一个人手里。”

孟章话语一顿,看了眼正望着自己的仲堃仪,自己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透过这个人,哪怕此刻,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若是当真如此,也是我时运不济,自己的过错罢了。”

第二日,一伙人便一并启程上了前往天枢都城的国道。

周褚握着孟章留给自己的一封信,也悄悄跟在车队后面上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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