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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孟 古代abo)雾里逢君不见君之五

时间线有些混乱了,跪地求原谅。故事走向迷,我其实以孟章为切入点写的,所以不会很多写仲堃仪的内心戏,大家凭感觉吧……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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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章在昏暗的房间里待了许久,望着仲堃仪后背上交错的伤疤有些发呆,恰巧孟君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爹爹,我能进去吗?”

孟章闻声回拢过刚刚不小心飘到过去的思绪,伸手帮躺在床上的仲堃仪盖好被褥,小声说道:“君儿进来吧。”

孟君听到自家爹爹刻意压低声音的回答,自是小心翼翼的推开有些腐朽的房门,发出老旧的‘吱’一声,被吓了一跳的回头看了看门框,小手抚了抚胸口后更加小心的将门从里面掩上,放低脚步声走到孟章旁边,“爹爹,坏人他怎么了?”

孟章见女儿如此进来心中一暖,本是想伸手拢拢女儿前额散乱的鬓发,听到女儿这么说,心中之前产生的躁动和忧伤去了几丝,嘴角微微上挑了一下,“不得无礼,”孟章不知女儿低下头私下里偷偷做了个鬼脸,见她没反驳什么,问:“君儿过来有事吗?”

“爹爹,我们……”孟君抬起脸来,努力踮起脚尖凑向半坐在床边的孟章的耳边小声的说:“我们什么时候走?为什么要照顾他,爹爹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走了之后突然来了一群人,打了庄婆和庄伯一顿,把我套在麻袋里,还把我放在小屋子里,特别冷。”孟君说着,撸起衣袖让孟章看她胖乎乎的手腕。

屋里灯光昏暗,孟章自然是看不到孟君示意自己被弄出来的淤青,动作轻柔的把孟君撸上去的袖子放下来,“若是过会儿你父亲能来找到我们,你就随他先去吧。”

“可是,爹爹你呢……”孟君听到孟章的回答,着急的拉了拉孟章的衣襟。

孟章刚要解释,床上的那人突然发出一丝呢喃之音,孟章抬眼望去,那人还在梦中,只是因伤口原因双眉微皱,嘴中像是在自言自语什么。

孟章见状便拉起孟君的小手,携着孟君走出房间,正巧碰到迎面走来的一脸和蔼笑意的老伯,老伯见孟章醒了,便说:“刚才听我家婆子说夫人醒了,之前你家女童可是一直守在床边不肯离开半步呢,正好甑里还有留着两皿薄粥,若是不嫌弃可以趁热吃了。”

“多谢老翁。”孟章话中带着感激的对老伯做了一个大礼,自己若是少食几次还没有关系,就恐女儿难耐。

“不用不用,”老伯笑呵呵的将孟章扶起来,“我家就只有一个小儿,因是个坤泽,早已嫁到另乡去了,平日里自家也没个说话的,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老伯说话间将孟章二人引进一简陋的房门,“粥就在这里了。”

“谢谢老翁,天色不早了,我自己来就好了,您先去休息吧。”

孟章待老伯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衣袖整理挽起打开甑盖,取出一皿放到旁边案几上,招呼孟君过来坐下,自己又将甑盖物归原处,孟君见爹爹不吃饭,便问:“爹爹不饿吗?”

“爹爹若是晚上吃了,夜里怕是不舒服了。”孟章摇摇头,说道。

孟君也知自家爹爹身体不好,便乖巧的低下头,也不嫌弃饭食简陋认真的喝起来。

孟章环顾了一下房间四周,对这家的状况大体有了个了解,低头看着正吃饭的孟君恍然想起一件事来,待孟君喝完粥将皿放好后,便问:“昨晚他可曾问过你什么?”

孟君知道孟章说的是仲堃仪,摇摇头说,“没有,昨天一晚上没见过他,是今天早上他才跟我说话,说爹爹也要与我一并走。”

孟章暗地里点点头,道:“他可曾问过你多大?”

孟君闻言还未说话,便眼睛先狡捷的笑成一道月牙,“问过,我想他到底是坏人,便说我还尚是孩提之时,算不清多大了。”

孟章点点头没有说话,自己收拾好餐具牵着女儿回到自己之前睡觉的房间,孟君打两岁起便学着自己洗漱,孟章站在一旁帮女儿收拾了一番后,将孟君安顿在床上盖好被褥,起身想去再看看隔壁仲堃仪的状况,孟君见孟章起身要走,立刻坐起身来拉住孟章的衣袖,“爹爹为什么不跟我和父亲一直走?”

孟章没想到孟君竟然一直记得这事,便坐在床边一时有些沉默,早在几年前他挥袖离开之时,自己变被击碎的很彻底了,如今的自己却是孟君和周褚他们一点一点拼凑起来的,若说是有恨,也跟着死在宫里的自己消散了,若说还残留着情意……

孟章心道自己真是越发矫情了,两人之间从未有过情,何谈现在有爱,但孟章心里也清楚,自己怕是空有心慕,情爱之事纷纷扰扰,自己多半是命不假年了,现下已是多偷了几年,何必想这么多,还好这份救命之情,便再次情谊两尽,各自分飞了。

孟君见孟章一直没说话,不安的又拽了拽孟章衣袖,说:“爹爹,我错了。”

孟章难得违心骗了一次自己女儿,“是爹爹的错,等君儿长大了,我便告诉君儿。”

孟君这一天也是过得很劳累,刚刚躺下没多久便进入了甜甜梦乡中,孟章坐在一旁见女儿一脸安然的入睡了,便吹灭床头陶灯,轻声推门来到院子里。

老夫妇一家应该是住在乡下,有着一个大大的院子,五间土坯房,看上去应该也算是村中富户,老夫妇将孟章安置在偏房中,而仲堃仪所在的房间似是平日里闲置的空房,就在孟章房间隔壁,孟章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感觉头还有些晕眩,应该是白日里受伤遗留下来的不适,孟章眼前一黑让自己辨不清是天色还是自己的原因。

身体左右慌了一下,不安的扶住身后的房门,不小心大声的推开了房门,倚在门上深深喘了几口粗气,待了许久才感觉眼睛开始慢慢缓了过来,大概是因为刚才动静太大,孟章一抬眼便看到了仲堃仪正双目有神的望着靠在门口这边的自己。

孟章不自在的转过身将门掩上,轻咳了一下打破了屋里的寂静,“你醒了?”

仲堃仪一言不发只是点点头,孟章立刻转身盛了一碗将老夫妇之前好心放在桌子上水,手背放在缶壁上感到水已是凉了,动作一顿,垂下头将水递给躺在床上仲堃仪。

仲堃仪苦笑一声,无力的抬了抬自己受伤的右臂,示意自己现在实在是无法起身,孟章手指发白的紧紧攥住杯壁,迟疑了一会儿,站在床头动作不算细心,甚至可以说得上粗鲁的将仲堃仪扶起后背,匆匆喂下一杯水后立刻站起身子,站到离床有几步远的距离。

“感觉怎么样了?”孟章低声说。

“孟章能来关心自己,仲某感觉已是好多了。”仲堃仪咳嗽了几声,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因为之前嘴中还有伤口,说话还带些含糊之气。

孟章见仲堃仪这种姿态,内心叹了口气,“你嘴里还有伤,正巧好心人家给我们留了几皿薄粥,我去给你热一下。”

仲堃仪原是朝墙壁躺着,将受伤的右臂放在身上,却不知何时已是翻了个身面朝孟章,见孟章嘴硬心软的作态,眨眨眼睛示意同意孟章的提议。

见孟章出了门后,眼中的刻意攒出的暖意立刻冷了下来,这次敌人来势汹汹恐怕势力不小,仲堃仪回想了一下如今端坐于朝堂之上的那位年幼君主,不顾身上被牵扯的伤口疼痛嗤笑一声,空有野心,肚中实乃空空也,比起当年的孟章差的可不是一点修养这么简单的问题。

孟章对做饭食也算是轻车熟路,挽好袖口,白净削瘦的手指从容的在有些凌乱的厨房中整理温热剩下的那皿饭食,感觉差不多了便用放在旁边干净的托盘盛去了仲堃仪的房间。

推门而入时见仲堃仪还保持着自己刚刚出门时一般的笑意看向自己,孟章也不搭理对方只将皿放到床边,“既然仲大……仲先生已经能够翻身了,想必自己吃也是可以的了。”

孟章掩住眸中神色走到房门,不顾仲堃仪欲言又止的挽留,“看在仲大人这次救了草民和小女的恩情上,草民也不想同仲大人绕什么弯子了,在下是什么性子,仲大人恐怕也十分了解,我虽平日里识人不清,但在大人教导下也算对大人了解一二,仲大人不必再草民面前故意做以往那番姿态。”

仲堃仪在黑夜中挑了一下右眉,嘴中说出的话还是带着往日里的温意,“孟章恐怕对在下误解甚多,怎出此言?”

孟章猛的一回头,虽仲堃仪在夜色中看不清孟章的表情,还是在语调中听出了一缕怒意:“仲大人怎么会不知道,不提你故意挟持我女儿带我入都,嘴中说是教养实则做出胁迫之事也罢。就说你明明对我如何活下来心知肚明却故意不提只做平常状来刺探于我,你我二人这般做事有何意义,我也是已死之人了,恐怕也不能助仲大人再进一步了……”

孟章刚说完这一句,脑海中一下闪过一丝猜测,声音静了下来。

仲堃仪闻言也不怒,心中知对方猜的也不错,依自己的性子,若不是看在孟章的面上,只怕孟君自己早已就不动声色的毁了,若不是她对自己还有用,怎么会如此安然带入都城,只是自己此次在意料外见到孟章,确实有几分真实的喜意,只是究竟有几分真自己怕也是说不清。

孟章见仲堃仪不说话,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原本的想法,转过身将门掩上,坐在床外的一处杌子,“可是与此次刺客有关?”

孟章说罢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仲大人如今当真是胃口大了,如今的王上也给了仲大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怎么,仲大人还不满足?”

“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仲堃仪听到孟章满是疲惫的话语后反问一句后,也不再说什么了。

“孟章觉得,此时的天枢已是安然无事了?”屋里两人都没开口静默了一阵后,仲堃仪问道。

此时天枢仍在遖宿的掌控之下,普通民众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艰苦,单单是交于遖宿岁贡便是加了两成,更别提往日里其他生活花销了,这也孟章当日递降的用意完全背道而驰,心中不由得一痛。

“恐怕孟章还不知道,当年递交降书之时,三大世家与遖宿做了承诺,三年之后天枢岁贡加至四成,而我王不愧是三大世家选出来的好王,自然是对遖宿言听计从,怕是来年,孟章就能见到天枢境内上下平民尸横遍野,民不聊生了。”仲堃仪自认拿捏孟章性子的软处拿捏的很准,果然,此话一出,孟章便立即有些坐不住了。

“当真?”孟章急切的问道,心中也是一凉,自己幼时便立志改变天枢的困境,多番隐忍也只为天枢上下,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败了,而且败的很彻底。

仲堃仪不缓不慢的说,“天枢王如今借我之手打压了三大世家,如今,又开始坐不住了……比起当年的孟章,天枢王还是差的远啊,恐怕不久之后我天枢又要,哎。”

孟章已不知说些什么了,坐在那里冷静了一下后,图图叙之,“那与我如何,我如今只是一连照身帖都没有的废人,整日里东躲西藏,自己都帮不来自己,如何还能帮助仲大人,帮助天枢呢。”

仲堃仪挣扎的坐起身来,唤道:“孟章可否坐到我身边来?”

孟章迟疑了一下,终是因刚才仲堃仪所说话的冲击变得态度缓和了许多,又想到仲堃仪此番伸手重伤也有保护自己的原因,心下终是不忍,便从言坐到仲堃仪身旁。

“若是孟章还信我,”仲堃仪俯在孟章耳边轻声说道,鼻息和嘴中呼出的热气喷到孟章耳朵上,仲堃仪不用看也知道孟章耳朵此时一定时早已红透了,嘴角勾出一丝成竹在胸的微笑,“我便可保孟章重临王位,执掌天下。”

孟章心境一颤,立刻转头看向仲堃仪,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与仲堃仪脸庞靠的有多近,“哦?”

仲堃仪不语,双目丝毫不避的看向孟章。

二人已是许久未曾如此亲近了,孟章庆幸借着夜色还能遮掩一番脸上的红晕,语调却是有些磕磕绊绊了,“那仲大人又在所图什么?”

孟章自是不信仲堃仪竟会如此好心扶持自己上位,哪怕是当年的三大世家,愿意扶持自己上位也是因为自己年幼可控,能给他们更多权利罢了,如今的仲堃仪,孟章自嘲一笑,怕要的比三大世家更大。

“孟章觉得呢?”仲堃仪一贯不喜欢将话说的太明白,反问孟章。

孟章垂下眼眸自觉已是没有什么值得仲堃仪图谋的了,也不说话。

“若是孟章能够听从于我便可一偿夙愿,如此可不两好?”仲堃仪将手抚上孟章透着凉意的手背。

孟章闻言猛的将手从仲堃仪的手掌之下抽出站起身来,“我如何才能保证你与那三大世家不是一丘之貉?”

“可是,孟章除了信我,还能干什么呢?”

仲堃仪故作不谙世事的歪了歪脑袋,孟章在暗淡的月色中只看到仲堃仪脸上挂着赤裸裸的嘲讽之意,顿时静住了,缓缓坐下身子。

“如此,孟章觉得可好?”仲堃仪将头靠在孟章耳边,语调中带着一份难以忽视的引诱,“若是孟章不同意也无妨,左右这天下的臣民与我仲某人没有丝毫关系,任他们死伤无数,我仍是侯爷,仍可在都城享受他们的血汗。”

孟章手指紧紧的攥住掌心,动作微小的点点头。

仲堃仪喉咙中发出一丝带着满意的笑声,不顾孟章的挣扎仍是俯在孟章耳边说道,“当真是,我的好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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