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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孟 abo】雾里逢君不见君之十五

我特别想说,每次我打孟章叫仲堃仪“仲卿”的时候,经常手抽打成“种禽”,后来自己仔细看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我突然发现,我还有一个坑没完结,有机会再去填把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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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正月的中旬,天枢境内天气依然不见转暖,凭往年经验,寒气一般持续到将近三月才会渐渐褪去,屋外已然到了滴水成冰的时节,孟章这几日也愈发的惧寒,朝会过后便居于宫内处理新旧交接的政务,同时还要往朝堂里安插自己的人手,一时也是闲不下来,故从上次成亲之语不小心脱口而出后,也未曾主动找过仲堃仪商谈此事。

关于婚事,孟章也只是曾简短的交咐过太史令,寻些宜娶的良辰吉时。另说孟章有些刻意避开与仲堃仪的同居一室,却不料自己在日前一次早上例行的朝会结束后,刚进了平日里处理奏文的宫门口,就只觉眼前一暗身子控制不住的便朝后倒了过去,幸亏在一旁侍立的内侍及时搀住了孟章。只见内侍一面慌乱的去请医丞前来,另一队人也因暗地里曾得过仲堃仪的嘱咐,连忙向正在军营的仲堃仪禀报此事。

孟章不知过了多久从昏迷中睁开了双眸,还带着些困惑的看着床榻上颇为熟悉的蓝色床幔,一股不适渐渐拢上身来,感到了后背、腰膀处一阵酸痛,眼皮也沉的厉害,以往这个时间段自己已经是批阅了好久的奏文了,想起近日还未处理的诸多事宜心里顿时有些生急,也不顾身体诉说的不适想连忙坐起身来。

寝宫内燃着几处暖炉,熏得宫里每个角落都充满着一股让人有些昏沉的暖意,侧耳细听仿若还能从窗外听到冬日里的寒风凌冽,越发衬得人不爱动弹,孟章挣扎了几下才好勉强扶着床侧的雕栏坐了起来。

宫里静悄悄的竟是没有一个人,孟章皱了皱眉还未抬声叫人便见仲堃仪从外推门而入,身上还裹着一层从室外带来的寒雪未散之气,仲堃仪拍了拍落在肩头的雪花,抬眸看到孟章已是起来了,也不敢近身说道:“王上现在感觉如何?”

孟章也不知是因为室内的熏炉还是自己的原因,只感觉脑袋疼的厉害,忍不住揉了揉晕沉的前额两侧强撑着精神说道:“还好。”说罢便要起身穿衣。

仲堃仪连忙脱下满是寒气的披风,上前按住孟章想要起身的肩膀,眼中满是阴沉的说道:“王上都是这般状况了,有些话还需要微臣说出口吗?”

孟章虽不知仲堃仪为何突然有些气郁,却也没把仲堃仪的态度放在心上,随意抚开仲堃仪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道:“如今事务繁忙,仲卿有话还是直说比较好。”

仲堃仪双眸轻轻一眯本想说些冷讽之语,后微启的双唇一顿又立刻恢复了方才冷静的表情,对孟章冷淡的态度也不起火,反而道:“微臣方才已是问过了医丞,医丞说近些日子您还需要多加静养,”仲堃仪说话间走到一旁案几,无聊的翻了几下奏文道,“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和一些小官的录用,还不需王上费心。”

仲堃仪说罢,拿起一折孟章昨夜日写完的启用官员名册,不顾一旁孟章略带些烦躁的表情看了起来,大体扫了一眼后漫不经心的说:“若是王上当真缺些人手,微臣府中还有几个得用的幕僚,也可‘借’王上使上几天。”

仲堃仪此时不仅握有天枢兵权,而且其在天枢朝堂之上党羽势力已是盘根交错,身边幕僚更是早已深入天枢商会牢牢握住通商命脉,幸仲堃仪也算的上是说话算数之人,那日的承诺,许孟章以天下的话也并非幌子,如今的孟章虽说手上无人,但仲堃仪在政令大事之上对孟章也是言听计从,着实辅佐了孟章一路,与之前同孟章面上和睦实际行事完全相左的世家之流不同,并未有把孟章当傀儡自己上位的意思。

孟章处于这种境况,又加上之前二人的合意,对自己手下无人之事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有机会便安插几个,若是无机会也不强求。

纵然孟章本是想着此时不必过于追求自己的眼线,奈何就算是好脾气听到仲堃仪如此明显的冷嘲热讽也会发怒,更何况孟章此时已是有孕一月有余了,脾气更是有些阴晴不定,听闻仲堃仪如此回答,立刻回说:“哦,仲卿如今已是大权在握,还在意区区几个幕僚,只肯‘借给’本王一用?”

“若是王上赏脸给下官身边的人赏几个位,在下当然不会拒绝。”仲堃仪将手中的奏文颇是恣意的往案上一扔说道。

“哦,这等赏官‘小事’还需要本王出手吗?”孟章心中本就因身体不适有些烦躁,仲堃仪此时的话更是一番火上浇油,“左右仲卿说的也对,本王只能赏些小官,若是仲大人身边伺候的人,怕是看不上本王给的官吧。只怕仲卿手指缝中一漏,也比本王给的官大。”

仲堃仪自然听出了孟章话中的火气,愈发起了引着孟章话头的恶劣兴致,缓步走到孟章身边,双臂十分自然的环上孟章的腰身,自己前身微微一贴孟章的腰背,牙齿蹭过孟章耳骨,仲堃仪私下里十分喜爱孟章耳朵极易逗红这一点,故意贴着孟章耳边压低声线将气息喷到怀中人的耳廓内说道:“当然,若是王上能够嫁给在下,不过是区区几个幕僚而已,王上想要多少,在下便给王上寻多少来。”

虽说是故意调笑的戏语,但也未尝没有仲堃仪小心露出的几分真情,怎奈孟章先是被仲堃仪的一番气话挑的心绪烦躁,后又被身后之人存心的亲昵搅的心神不宁,也辨不清此时仲堃仪究竟是在说笑话还是在戏弄自己,只能当做不知此意的向前走几步,想要借此拉开让孟章十分不适的距离。

仲堃仪双臂发力制止住了孟章想要逃避的想法,在孟章身后轻笑了一声,孟章只觉得两人贴合之处也随之一阵颤抖。因孟章之前昏迷了许久,所以内侍们已将其头顶上的发冠摘掉,只是松松垮垮束了一层发,仲堃仪借着身高轻而易举的将下颌搁到孟章头顶之上,双臂从腰身抱到胸前,下颌在孟章头上蹭了蹭,道:“就是不知王上定下了何时的日子,能够与下官成亲,在下好早作准备,请人向王上纳采。”

“仲卿莫不是在说笑吧,便是要成亲,也是本王向仲卿纳采才是。”孟章颇有些孩子气的反驳道,此话刚出孟章就觉不好,暗叹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脾气竟不如当年沉得住气。

“也好,那微臣便等着王上纳采。”仲堃仪也不反驳,反倒笑着附和了孟章一句,“就是不知道王上肚中的孩儿还等不等的到王上来向他父亲纳采,不若还是微臣来吧,王上只管静养便是。”

孟章还在心疑于自己最近情绪的起伏不定,仲堃仪此话说完自己也不做声,只是默默的扭过头去示意自己不想回答。

仲堃仪想到方才自己背着孟章私下里同善于孕产的医丞交谈了一番,知道孟章孕育初期性情便开始有所起伏,心中还是对略显些孩子气的孟章感觉颇为新奇,毕竟从当年初见之时,孟章已是一副年少稳重、心思深重之意,见到此番孟章反而对孟章有了些新的了解,这让愈是位高权重愈是控制欲强的仲堃仪心下愉悦,也不顾孟章反驳,一只手从胸前滑到孟章腹部,动作极为轻柔的放在孟章小腹处来回蹭了几下,“不知孩儿可还同意父亲的说法?”

“谁是他父亲!”孟章虽说是背对着仲堃仪,嘴角还是勾起一道满是冷意的微笑,“我早已问过太史令,两个月后有一好日子,仲卿若是无什么别的打算,便去找太史令定下吧。”

“哦,”仲堃仪当然知道孟章已是问过太史令了,毕竟虽说自己没有架空孟章的打算,但朝中的一动一静从来都瞒不过自己,毕竟,最近有些人开始忍不住要露出马脚了,“时间正好,微臣自然也是相信太史令大人的,幸微臣早已准备妥当,王上便只待微臣请期便可。”毕竟自己算的时间自己必然是觉得妥当的。

孟章眼中似是染上了窗外的冰霜,微微颌首也不反驳二人之间关于嫁娶这类无意义的争辩,有这个时间不若处理几分政务来的划算。

“不知仲卿可否放开本王,本王还有事要做。”孟章说道。

仲堃仪眸中一暗,嘴中却说道:“那却是当真不巧,方才公主来看王上,微臣说王上处理完政务便会陪公主一并出去玩耍,此时算来,公主也怕是要过来了吧。”

“你……”孟章忍不住转过身来,又想到近些日子却是一直未曾关心孟君,而孟君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环境中,陪着她的却是仲堃仪,也不怪最近孟君有些黏仲堃仪了,孟章叹了口气,道:“也罢。”

仲堃仪算的时间恰恰正好,两人才说完话,便听到门外候着的内侍道:“王上,仲侯爷,公主来了。”

“进来便是。”孟章连忙推开仲堃仪,伸手整理了整理自己因为之前睡觉而有些凌乱的内衫,仲堃仪也不顾孟章刻意的推搡,五指自然的帮孟章梳理了一下后边交杂的束发。

“爹……父王,你今日还有事吗?”孟君在仲堃仪刻意的教导下已是颇为知礼,一进来先是对着孟章行一宫礼,再起身时脸上挂着满是期待的笑意。

孟章也知近些日子有些没顾得上孟君,今日本身体就不舒服,便先陪孟君玩上一段时间,权当修养了,孟君走后自己再开始办公,也便点点头,道:“君儿想玩什么?”

孟君得到孟章的答复眼睛一亮,然后望向站在孟章一旁的仲堃仪,道:“父亲,我们今天一并抓鸟如何?”

仲堃仪想了想说:“也好,我这就命宫人备好工具、米粮,就在宫门前边即可。”

“嗯嗯,”孟君连忙点点头,自己之前曾在乡下看过其他大些年龄的孩子玩冬日里抓小鸟的游戏,自己一直特别想试一试,便小步走到仲堃仪身边,道:“父亲也会抓麻谷吗?”

仲堃仪十分自然的弯腰将孟君抱在自己臂弯中,道:“父亲幼时也曾同旁人抓过麻谷,这种东西只要给点米粮,便能引来。”

孟君一边点头一边偷偷用眼角观察孟章有没有生气,见孟章并没有因为父亲抱着自己而生气,便放开了胆子伸手揽住仲堃仪的脖颈,道:“那我们快些去吧。”

“不急,”仲堃仪抚了抚孟君的额头,觉得孟君身上并未发凉,便说:“先让宫人们备好工具,你父王还要换好厚重隔风的披风才好。”

孟君听了仲堃仪的话,立刻掩了掩进屋还未来得及脱下的披风,然后看向孟章道:“父王快些,若是麻谷都跑了,便是父王故意的。”

一旁的内侍早已在仲堃仪的指示下备好了披风,这时连忙帮孟章穿戴好隔风衣衫,三人便带着身后两排宫人去了宫门前那片只立着几只石雕的铺满银雪的空地上。

仲堃仪先让宫人清出一片空地,让孟章在此处等着他,然后将怀中的孟君放到孟章身旁,自己走到雪地中安放好兜笼木棍,然后叫宫人将米粮递给他。

孟君好奇的拉了拉孟章的披风摆面,道:“我们不是要抓麻谷吗?为什么要给它吃东西。”

孟章闻言先是看着远处的仲堃仪眼色一暗,后半蹲在与孟君视线相交,声音虽小但却有力的说道:“君儿可知,将欲去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

孟君摇了摇头,道:“父亲还未教君儿。”

“君儿以后便会从夫子那里学到。”孟章双手已是微凉了,眸中有些复杂的看了看正蹲在那里捣鼓线绳的仲堃仪,“而世间万事万物都是如此。”

“父王?”孟君疑惑的歪了歪头,还未待她问什么,仲堃仪便已是走过来朝着孟君招了招手,孟君立刻兴奋的将问题抛掷脑后欢快的跑向仲堃仪。

孟章站在原地看着仲堃仪正蹲在雪地里手把手教孟君如何抓住鸟雀,不知为何已是意兴阑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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