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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孟 abo】雾里逢君不见君之二十

完结倒计时啦~祝大家平安夜快乐~感觉从大婚之日开始,我就在更ooc的路上一去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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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钧天旧历,新妇需早起沐浴整洁,身着正装手捧里面盛着腶脩、枣、栗子的笲献给夫家姑舅,虽说因孟章和仲堃仪身份特殊,不需要这等事宜,但仍需早起拜祭天地祖庙。

内侍们一整夜都需守在宫门外,看着日出东升,要到祭拜时间了宫内仍未有唤他们进去的痕迹,只得硬着头皮敲了敲宫门,孟章因昨夜被仲堃仪摆弄的紧,直至红烛燃尽将近天白的时候才被放开睡下,此时虽听到了敲门声,但也只是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下。

倒是睡在床榻外侧的仲堃仪听到敲门声后,合上的眼皮轻轻动了几下便醒了过来,看着昨夜自己给孟章睡后盖上的被子,此刻因孟章的翻身而滑落下来,露出赤裸的肩膀,嘴角无意识的勾出一笑也跟着翻身面朝孟章,将孟章整个人连带着身上的被子拥入怀中。

感受着孟章在自己胸口处均匀呼吸而洒出的热气,仲堃仪将自己的手伸进孟章被褥之下,轻轻抚摸过孟章隆起的小腹,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后将对方仿若嵌入自己怀中一般的抱住。

孟章本因昨夜被仲堃仪倒腾的厉害,哪怕被仲堃仪抱在怀里这么大的动静,都不想睁开眼,只是皱着眉隔着被褥攥住仲堃仪在自己肚子上乱摸的手,道:“困。”

仲堃仪放在孟章被褥里的手被摁住后也不挣扎,乖乖的将炽热的掌心贴在孟章隆起的小腹上,小声的在孟章耳边说道:“已是将近辰时了,王上该起了。”

孟章闭着眼一听竟然已是这般晚了,猛的一下睁开眼看向仲堃仪,眼中的羞怒显而易见,昨夜自己被仲堃仪摆弄到将近寅时才睡下,又因为怀着身孕心性不定,此刻心情自然有些不爽利。

仲堃仪看着怀里的孟章对自己有些恼怒,心里也是委屈,自己为了照顾孟章怀孕的身子,动作特意缓了又缓慢了又慢,一晚上忍耐根本不尽兴不说,白日里还要被孟章如此对待,虽说自己内心爱极了孟章望向自己时,那无可奈何的羞怒表情和眸中蕴水的眼波,但嘴上还故意说道:“莫不是王上还要赖床,不过为了孩子,多睡会儿也好,我这就出去让内侍们小声点。”

“别。”孟章闻言连忙坐起身来,虽说被内侍们听了一夜缠绵,但若白日因此起不来,岂不会被人背后嚼舌根,想到此处孟章连忙制止住仲堃仪,眼中仍布满些许红丝,用眼角瞄了一下仲堃仪,示意他也一并快起来。

仲堃仪此刻见孟章坐起身来也不急,反而侧卧在床榻上,眼眸扫过孟章露出的后背,虽说孟章裹着被褥,但也仅能掩住身前风景,背部昨夜留下的斑斑痕迹在仲堃仪眼下暴露的一览无遗,仲堃仪只觉心下一动,一阵熟悉的热流齐齐涌向自己那物,不由得轻轻一叹连忙拽住被孟章拉起的被褥掩了掩下身。

因仲堃仪的私心,二人昨夜是盖着同一床被褥入睡的,此时仲堃仪一拉被子,孟章用来掩盖身前的布料便有些勉强,只得说:“仲卿怎么还不起来。”

“微臣不急……”仲堃仪故意眼神不同于刚才的偷偷打量,极为专注明显的划过孟章赤裸的后背和脖颈处,道:“如此好的风光,仲某怎么能浪费。”

孟章脸颊一热,扭过头想将被子从仲堃仪那处全部拽过来把自己盖住,仲堃仪却用力的按住身上的被褥,道:“莫非王上是想让微臣帮王上更衣?是微臣不才,竟未能读懂王上心意。”

仲堃仪调笑着掀开被褥站起身来,只见他跟孟章此刻的全身赤裸不同,身上的亵衣亵裤都在,只是有些微皱罢了,仲堃仪也不出声叫门外已是有些焦急的内侍,自己站在床边颇有些居高临下之感的欣赏了一番孟章窘迫的处境,只待孟章难得要孩子气的用被褥将自己全全蒙住时,才伸手拉着孟章身上的被褥道:“王上莫要自己憋气,小心肚中的孩子。”

说罢便唤了门外的内侍将备好的衣物、洗漱具等呈上,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等会儿叫你们。”

“是。”众内侍垂头敛眉,装作没有发现屋里颓靡的气味,更不敢抬头去看站在床边的仲堃仪和尚在床上的孟章,齐声答是便后脚步极快的退下了。

仲堃仪见此时的孟章脸色已是憋的通红,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倒是极为安静的帮孟章换好衣物后叫内侍们进来,服侍二人洗漱完毕。

二人待早起一切事宜备好后,便按旧历宫规祭拜了天地和孟氏祖庙,一阵冗长的仪式下来,已是下午时分了,仲堃仪见孟章面色苍白,额头处还渗着点点冷汗,连忙扶着孟章回到宫中叫医丞前来询诊。

孟君这几日在宫里憋的不舒服,父亲和爹爹都忙于典礼之事无暇同她玩乐,听宫人说爹爹回来了,便连忙跑去了孟章的宣宁宫,见孟章正和衣躺在床上,床边有几名医丞一脸严肃的询诊把脉,匆匆放缓脚步走到仲堃仪身边,有些不安的拉住仲堃仪的衣袖。

仲堃仪双眸紧紧盯着孟章有些惨白的面庞,时不时的用有些冷冽的眼角割过在一旁站着的医丞,医丞感觉到仲堃仪眼眸中的不善,也不敢抬头望回去,只得连连低头避开仲堃仪的视线。仲堃仪站在那里突然感觉衣袖被人拉了一下,低头一看发现是一脸无措茫然的孟君,原本有些冰冷的眸子转眼已是染了丝暖意,宽大的手掌放在孟君头上抚摸了几下以作安慰。

孟君也没避开,反而将头靠在仲堃仪腰侧,双眼学着仲堃仪盯着孟章,再时不时的瞅瞅医丞。医丞心里一阵无奈,只叹公主不愧是仲堃仪的女儿,连神情都学到了八九分,只是王上这病情,一是因为怀孕劳累,二是因为身体底子薄,除了医术最为精湛的阚医丞,其余人均未诊到孟章的真实情况。

待医丞们一轮询诊下来,依旧是对着仲堃仪老生常谈了一番,只是话中明里暗里的说着如今王上有孕,要多加休息,万万不可再劳累过度。

仲堃仪也懂了医丞的意思,不仅是在说今日仪式繁重,还因为昨夜自己摆弄孟章太过,眸色不禁闪过几分愧疚之意,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因仲堃仪如今在朝中大权在握,医丞也不敢多说几句,见仲堃仪知道了大家便重新商量了份药单给王上每日服用。

 

却说那日后,仲堃仪每夜确实不再捉弄孟章过多,行床事时往往也是动作极为温柔的做抚,孟章因仲堃仪的改变,也不再特别排斥同仲堃仪每夜如此了。

在两人相互慢慢适应的过程中,转眼已是到了仲夏,孟章肚子愈发的大了不说,单单是腿脚便开始有浮肿现象,一开始是医丞或内侍帮孟章舒缓一二,待后来仲堃仪不知从哪里偷师了一番,每日忙里偷闲的不肯假借他人之手,亲自帮孟章按摩疏通。

这日,孟章同往常一样坐在案几后面翻看着众官员呈上来的奏报。孟章虽说肚子已是鼓的不行,但还是如同往日一般自己批阅着奏文,偶尔还会自己口述仲堃仪代笔,仲堃仪从孟君的临华宫回来,见孟章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奏文不由得眉头一皱,走去过道:“方才我去临华殿的时候,王上您就坐在这里,怎么现在还在看奏文。”

孟章将手中的奏文放下,抬头看到仲堃仪眸中毫不掩饰的关切,不由的垂下头,借着按揉脑侧穴位的动作避开仲堃仪的眼神,道:“这些日子遖宿同天权的调兵动作越来越大,前月仲卿出访天权,才与天权定下盟约,若是遖宿突破昱照山,我天枢便要发兵,而从近几日边境信报来看,发兵之日怕是不远了。”

仲堃仪闻言也沉默不语,只是走到孟章身边搀起孟章的手臂,揽住胖了好几圈的腰身向右侧内室的榻上走去,道:“若是当真有那一日,微臣定为王上出兵,一举消灭遖宿众兵!”

“虽说遖宿如今势力已是被天权削弱了许多,但就怕其见我两国联盟,其已无翻身之地便破釜沉舟,到时……”孟章语意未尽便消失在唇边,自己已是死过一次,倒是不怕再次去了,怕就怕仲堃仪这几年费心尽力的谋划落得一场空。

“微臣便是尸埋沙场,也定不让遖宿再越我国半步!”仲堃仪以为孟章是担心天枢被遖宿攻破,立刻双膝跪地拱手说道。

孟章摇了摇头,未曾反驳仲堃仪的误解,天枢上一次因为自己的妥协虽说未曾遭遇战火烧城,但仍算是丧了国体,这次自己绝不妥协,一定同遖宿势不两立。

仲堃仪见孟章一幅不想说话的样子,便将孟章扶坐于榻上,脱下自己王上的鞋袜细细的按摩起孟章浮肿的双腿,而孟章虽说一开始不太适应仲堃仪如此亲密的举动,但到底是仲堃仪长久的硬磨了下来,不禁让孟章小心翼翼的放开心房,接受起自己的照顾。

就在一阵静默的温情弥漫在宫殿中时,一内侍有些慌乱的跑过来,小声的对着孟章说:“王上,边境传来奏报,说遖宿攻破了昱照山,正加紧势头攻打天权呢!”

“什么!”孟章不禁一惊,连忙想要站起来,却被仲堃仪眼疾手快的按住了肩膀,道:“王上莫急。”

说罢对着内侍说:“奏文呢?还有宣呈奏文上来的武官觐见。”

“是。”内侍连忙退下。

仲堃仪俯下身帮孟章重新穿好了鞋袜,扶着孟章的肩膀安慰道:“王上莫急,左右有微臣在,我们先听听来人是怎么说的。”

孟章默默的点点头,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攥住仲堃仪握着自己的手掌。

来人先将奏文呈给了仲堃仪,仲堃仪转手便呈给了孟章,孟章一边翻看一边听着底下人的禀报。

就在昨日一早,遖宿因久攻天权不下,便从国内调来了全部兵力攻打昱照山,眼下已是攻破了昱照山,一路朝着天权都城打过去了。

孟章将奏文看了一遍,一边看眉头一边锁愈发的紧,手指骨节发白的攥住奏文,深深的陷入沉思之中。

仲堃仪见孟章不做声,便朝着站在殿中间的来人和宫中一旁侍立的内侍使了个眼色,众人脚步声极小的退下了,只是合门的那一响将孟章惊了起来。

不待孟章同自己说什么,仲堃仪便走到案几前跪下,道:“微臣愿为王上分忧,即可请兵奔赴天权。”

“仲卿……”孟章看着下首跪着的仲堃仪,轻轻一叹,脑中思量了一番后,眸中的焦虑和不安一扫而空,满脸坚毅的起身站起后说道:“如此,我便封仲卿为天枢的军卿,统领我天枢全境兵马,只待仲卿能早日安全归来。”

“谢王上。”仲堃仪磕头谢恩后,见孟章低头拟写册封奏文,便走到孟章身边,声音中似是带着些不同以往的波动,道:“王上……”

“嗯?”孟章抬起头,见仲堃仪正满目中含着某些情意的看着自己,脸颊不由得有些羞红,连忙低下头继续写着奏文,轻咳了一声道:“仲卿有事直说便是,不必遮遮掩掩,毕竟……仲卿也是我……王夫。”

孟章最后两字说的声音极小,但还是被仲堃仪敏锐的捕捉到了,仲堃仪悄步走到孟章身旁,垂下身去在孟章发顶轻轻的留下一吻,道:“孟章只待我凯旋归来便是。”

孟章听后没有做声,只待他拟完奏文伸手交给仲堃仪时,才小声的道了句:“是。”

时至今日的天枢不同于往日,孟章在第二日朝会上宣布了封仲堃仪为军卿,出兵协助天权攻打遖宿的消息后,虽立于座下两侧的官员面色不一,但都不敢站出来反驳孟章的决断,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此事必是经仲堃仪同意过的。

倒是立于孟章左手边第二位的大司马刘穆听到孟章此话后,脸色大变,连忙低下头掩住自己惊慌的表情,自那日自己同王上呈了关于周褚的奏文后,孟章一直未曾宣召自己,而且前几个月的仲堃仪同王上的大婚,也让刘穆明白了些什么,虽孟章一直未曾出手收拾自己,但刘穆只觉自己此刻已是得罪了两方,怕是活不长久了,不由的转动心思想到前些日子来自己府上,同自己暗地里商谈过的那人,心思不禁动了动。

因众官员没有人提出异议,拨兵之事便也极其的顺利,仲堃仪临走的那天夜里,孟章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些不安,脸上也不由得带了些心思出来。

孟君不知父亲是要做什么去,只知道父亲要出去一段时间,便来到孟章的宣宁殿同仲堃仪和孟章一并进了哺食,待内侍们将食具撤下,三人洗漱了一番后就叫内侍们都退下只留他们三人在殿内说话。

“父亲。”孟君难得没有腻在孟章身边,而是主动坐到了仲堃仪身旁,拉着仲堃仪的衣袖道,“父亲去了,还会回来吗?”

“父亲当然会回来。”仲堃仪笑着摸了摸孟君的前额发丝,气定神闲的说道。

“嗯嗯,”孟君见父亲神态自然,也不由得放下了心中的担忧,问道,“父亲要走了,可是有什么要告诉君儿的?”

“君儿要好好听爹爹的话,你爹爹身体不好,一定要每天带着你爹爹多出去走走,不能偷懒。”仲堃仪皱着眉想了想说道。

“君儿知道了。”孟君点点头,道:“父亲就只说爹爹吗?那君儿呢?”

“君儿这么乖,父亲当然是放心君儿的。”仲堃仪颇为亲昵的用食指点了点孟君的脑门,“所以,父亲不在的时候,君儿一定要替父亲照顾好爹爹。”

“父亲请放心,君儿一定会的,”孟君撅着嘴说道,“就算父亲不说,君儿也会照顾爹爹的。”

“君儿,不许噘嘴,坐好。”孟章坐在一旁说道。

“是。”孟君连忙调整好表情,然后以为孟章看不到一般冲着仲堃仪偷偷的眨了眨眼。

三人交谈了一会儿后,孟君便被仲堃仪领回了临华殿,待重新回到宣宁殿时,却发现孟章正站在桌子后,手中握笔在纸上划写着什么。

仲堃仪走到孟章身后,从后面揽住孟章道:“王上这是在写什么?”

“你我大婚已是有两月的,该给君儿起个正名上孟氏族谱了,”孟章象征性的微微挣扎了一下后便静静的窝在仲堃仪的怀里说道。

“是该如此,正好趁我出兵给君儿正式请个太傅,教君儿些东西。”仲堃仪赞同的说道,然后将自己的下巴靠在孟章的肩膀上,垂眸看孟章在纸上写的那些字,道,“王上可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并无,”孟章摇了摇头,又试探的在纸上写了个‘昉’字后划掉,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不好听。”

倒是身后的仲堃仪想了想,握着孟章那只拿着笔的手在纸面上写了一个‘晅’,道:“孟晅如何,取其光明美好之意。”

孟章自己读了几遍‘孟晅’后点点头,道:“如此也好,便按这个名字写入族谱吧。”

仲堃仪此时却突然问道,“不知王上对肚子中的孩子可曾取了姓名?”

孟章诚实的摇了摇头道,“未曾,因本王脉象虚弱,医丞也不成诊出是男孩女孩,故本王也未曾细想过取何名字。”

仲堃仪点点头,道:“也是此理,待孩子出生后再起也不迟。”

仲堃仪说话此话,却不料怀中的孟章身子一僵,后语调缓缓的说,“也待仲卿凯旋归来之时,同本王一并拟定其名最好。”

仲堃仪闻言不由得一笑,双臂抱住孟章轻声的在其耳边说道,“一定,那微臣还要先想几个好名以备待用呢。”

孟章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殿内又是一片安静,唯有角落中连枝火灯啪啦的灯芯之音,还有熏炉中一阵细微的嗦嗦响动,仲堃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莫非,孟章没有什么相同在下说的?”

孟章静默了片刻,转过身来主动拽住仲堃仪的衣襟,微微踮脚在其嘴角边留下一吻道,“仲卿此去,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仲堃仪率军离城时,孟章因身体原因不便亲自送军,只得在城楼之上远远望着,身着黄绿色的那人未曾回头的带着身后数以万计的兵马离开了自己所在的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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